和离书。
“我要同你和离。”
“你!”薛老爷胸口剧烈起伏,拂倒在桌案旁。
薛夫人惨然一笑,“这家里待的我只会哭哭啼啼,竟忘了年少时,我也是爱纵马扬鞭的人。”
那时,她骑在父亲为她特意买的小红马上,张扬肆意。
与满眼惊艳的青年对视,成就一段佳缘。
时间无情,无情在物是人非,兰因絮果。
“好,好,好!”
薛老爷捶着桌,突然大笑。
“走啊,都走!养你们这些年,权当喂了狗!”
薛夫人扫去眼底失落,拂袖离去。
薛老爷咬着牙,一字一顿道:“别以为这样,我就找不到人了,薛家的所有,还会继续在我掌控内!”
一定会有别的人!
“再不喝可就凉了。”
屋内,苏顷托着腮,看赵霁端着盛满药的碗,迟迟不肯下嘴。
弥漫的苦药味几乎要要把人都腌入味。
“咳……嗯。”
赵霁捏住鼻子,哪知刚碰到唇边,就被苦着一哆嗦。
碗差点端不稳掉下去。
苏顷捏起一颗蜜饯。
“你看,只要一口气喝下去,马上吃这个,立马就不苦了。”
赵霁盯着那颗红红的蜜饯,心一横,一碗药就这麽咕嘟嘟倒进喉咙里。
“乖嘛。”
苏顷看准时机,将蜜饯塞进他嘴里。
“怎麽样,不苦了吧。”
是不苦,只是有点恶心。
但赵霁没敢说,只能含泪点头。
苏顷调皮一笑,“其实我不也不爱喝药,但小时经常生病,喝着喝着就喝麻了。而且药也不便宜,我娘每次都要省吃俭用只为给我抓药。不想喝也必须得喝。”
“还好。”赵霁喘口气。
“嗯?”
“还好受凉的人是我。”
苏顷眼底倏然柔软,亲了口他眉角。
“那个是不是要给大姐。”
赵霁指着桌面的信。
“对,我一会儿找人送过去。”
赵霁思索片刻,“要不,把大姐请过来?我想她一定很担心你,也想知道着究竟是怎麽一回事。”
“你倒是有心,就是我大姐不一定能从兹义坊出来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赵霁犯愁。
“不过,今日我心情好,我们可以过去。”
苏顷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