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母亲严厉禁止他吃外面的烧烤丶炸鸡,一旦被发现,绝对要被教训一顿。
这麽想着他又往霍驰的大衣里缩了缩,可怜巴巴的擡起头: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他的眼睛湿漉漉的,看起来可怜极了,搭配上他白皙的面色,让霍驰说不出抗拒的话。
都是从这个时期过来的,霍驰大概能明白他在犹豫什麽。
他翻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,扶着晏鹤站起身:“走吧。”
霍驰没送他回家,他在麦德订了一间房。
前台恭敬的送他们进电梯,霍驰碰了碰他的额头:“还难受吗?”
晏鹤摇了摇头:“等下吃了药就彻底好了,你不用担心了。”
电梯运行到9楼停下,工作人员替他们刷了卡:“两位先生,这是你们的房卡,如果有需要,请拨打床头的热线。”
霍驰扶着他坐在了床上,胸口处的暖手宝还在散发热量,晏鹤靠着床头吃了药。
霍驰订的是套房,隔壁还有房间,洗漱过後,他盯着晏鹤上了床才起身。
“如果你不舒服就叫我,我会开着门。”
晏鹤点了点头:“今晚谢谢你了,我没事的,好好休息吧。”
霍驰点了下头: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床头的灯被关闭,被褥里渐渐有了暖意,晏鹤往枕头里埋了埋,掩盖掉剧烈的心跳声。
男性的心脏平均重量只有276克,可它支撑了一个人的生命,此刻这颗不足一斤的小心脏怦然跳动,运送血液传递到四肢百骸,带给他无尽的温暖。
世界彻底安静下来。
晏鹤知道,他心动了。
对于这个优秀丶成熟丶帅气丶富有的男人,很少人能说的出来“不”字。
作为霍驰的师弟,晏鹤几乎清楚他的所有爱好和习惯。
可是他从没听过霍驰喜欢过谁,对方投过来的眼神总是坦诚又大方,晏鹤觉得那是前辈对後辈的关心和照顾。
只有他,会如此龌龊,喜欢的人就在隔壁,所以他会止不住的向往。
胃部的痛感已经缓解了,可晏鹤偏偏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,已经两点了。
医学上认定这个时候是人体睡眠最深的时候,霍驰说他不会关门。
那他大概已经睡了。
晏鹤轻手轻脚的坐起身,靠着床头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动作。
他想起身去看看霍驰,心里又止不住的唾弃自己。
“晏鹤,你这麽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你怎麽能这麽龌龊?为什麽要好奇别人的睡颜?你能不能矜持一点?人家可能根本不喜欢你!干嘛自作多情?”
心里的斗争让他挣扎,晏鹤坐在原地很久很久,最後还是选择了下床。
他没穿拖鞋,这样声音小,可以保证不会吵醒霍驰。
两间房距离的并不远,晏鹤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找到了霍驰居住的房间。
他确实没关门,甚至窗帘都没拉。
月光照射进来,落在他的身上,霍驰的睡姿很安宁,他平躺着,埋在被子里,别的就看不清了。
晏鹤很少看到有人能真的老实的睡觉,他悄悄走近,想试探一下对方睡着没有。
砰!
窗外不合时宜的放起来烟花,吓得晏鹤一个哆嗦,险些跪在地上。
床上的人立刻睁开了眼睛,看向了窗外。
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,借着烟火的光,霍驰看到了床前的人。
“小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