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好的,就问一个问题。”
霍驰哭笑不得:“好好好,就一个,我不问了,行了吧。”
“行。”
嚯,有问必答!
雪纷纷落下,落在了两人的发丝与外套上,他们莫名维持了这个靠在一起的姿势很久。
晏鹤是喝多了反应不过来,霍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,没有力气推开他。
北市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这样大,雪花熙熙攘攘的落下,掩盖了漆黑的柏油路面,何特助从药店出来,急匆匆跑过来,就见路灯下依偎了两个人。
像静止了一样,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何凛捏了捏手里的袋子:果然如他所想,禽兽老板!小晏才24岁!
司机先送的何凛,下车前何凛再三询问,霍驰有些不耐烦:“我知道他家地址,你不要喧哗!”
何凛只好独自下车回家,心中祷告晏鹤好运。
车子开往御海苑,晏鹤已经迷迷糊糊靠着霍驰的肩睡了,叮嘱司机直接回家,霍驰动作迅速的抱起晏鹤。
这人瘦的惊人,乍一抱用的力气太大险些摔倒。
他轻轻掂了掂晏鹤,一手拢了拢他的外套,将人抱进了电梯。
霍驰早就摸到了晏鹤的房门钥匙,单手抱人开门并不困难。
一进门,霍驰踢上房门,把人抱进了卧室。
捡回来的小狸花被吓得嗖的一声钻进自己的窝里,霍驰把他放在了床上,脱掉了鞋子。
意料之中的,晏鹤的卧室干干净净,被子叠在床角,上面沾了几根猫毛。
霍驰拍了两下,扯过被子给他盖上。
刚要起身去客厅换鞋,晏鹤突然睁开眼睛,一手压住了霍驰的大衣,卷进了被窝里。
霍驰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。
貌似那次在医院见到他时也是这样,蛮横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肯放手。
霍驰拍了拍人的侧脸,打算和他讲道理。
晏鹤朦胧间被叫醒,见是霍驰又转过身:“霍扒皮。”
霍驰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无奈,他只好脱下外套给人作践。
他今天没喝太多,大多数都进了何凛的肚子里,因此现在意识还算清晰。
路过客厅的猫粮碗,空的。
霍驰找出猫粮倒了一碗,又给猫大爷冲了个奶。
小狸花一闻到味道从卧室冲了出来,也不那麽怕人了,大口吃饭。
霍驰嗤笑一声:“和主人一个样。”
他今天肯定是没办法离开了,司机离开了不说,晏鹤第一次喝酒,没人守着不行,何凛自己都迷糊了,更不能守着他。
霍驰只好背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。
恰好洗手间有未拆封的牙刷,他就先擅自用一下。
雪越来越大了,洗了个澡,霍驰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,躺在了沙发上。
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,他也不好乱动别人的东西。
鼻腔里一股淡淡的香气,大概是晏鹤洗衣液的味道,很定神。
次日一早,晏鹤是被吵醒的。
周末没有闹钟,可卧室外传来了巨大的说话声。
晏鹤先是用被子包了包脑袋,随後猛地从床上坐起。
还不得他反应身上一件大衣滑落下来,款式看着略有几分熟悉。
这是哪?家里?他家里为什麽有别人的说话声?
晏鹤手忙脚乱的下床,自门边拿起扫把。
客厅的说话声很清晰,出了卧室门晏鹤才确定下来。
霍驰?
霍驰挂掉电话转过头,就见晏鹤光着脚拿着扫把站在自己身後。
他愉悦的勾起嘴角:“晏助理,你真勤劳,一醒过来就打扫卫生?”
晏鹤丢开扫把,在门口穿上拖鞋,回了卧室。
门砰的一声关上,霍驰扯了扯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