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?
我特意回去照了下镜子,那天我脸上没破皮,也没脏东西,应该可以见人。
好吧,听说她也结婚了,几乎对男人都无视。
我心里平衡了。
看着看着,姜末眼角流下了一行细泪,但唇角却是弯的。
她那时候不是不理他,而是不想跟一个八卦绯闻这麽重的男人有交集,免得惹火上身。
她当然知道他长得帅,可是她也不看脸呀。
原来那个时候的谭辞还挺臭屁的。
浴室的冲水声停了下来,没过一会儿,谭辞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。
听到声音,姜末转过头,手里的本子还拿着。
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回去还是继续看。
谭辞的目光落在本子上,眯起了眼:“偷看我东西。”
姜末有点发囧:“本子掉地上了,我捡起来时,正好看了几眼。”
谭辞走过来,把本子从她手里抽走,只轻轻扫了一眼页数,便忍不住戳穿:“这还叫看了几眼,差不多一本全看完了吧?”
她抿了下唇,心虚地转开眼。
他指尖捏住本子,笑着揉了下她的头:“想看拿去看吧,没有什麽秘密。”
姜末接过日记,看着谭辞转身继续擦头发。
不算重的日记醒,压在手里,却好像握住了千斤重的东西。
她心里沉甸甸的。
曾经想过他那段时间是怎麽过来的。
前几天她去看了姜微,正好看到她弟弟在做复健,一个多小时的复健,他一个大男子汉都哭了几次了。
每一步都在跌倒,每一步都像是重生。
她在想,谭辞是不是也是如今。
“你说,如果当时爷爷没有突然生病,那段时间我是不是可以陪你在身边。”
如果是那样,他们之间没有这麽多误会,她可以陪着他,爷爷也不会有事。
这样多好。
这件事後她没有刻意打听王世杰的下场,但就如谭辞所说,就算谭家不追究,法律也一样不会放过他。
这麽好的律师,一朝错,朝朝都是错。
他害了自己,也害了别人。
其实姜末能理解,韩欣君是个性情中人,王嫂跟了她这麽多年,所以这些年她很信任王嫂母子。
可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,才是这世上最难过的事。
谭辞靠在沙发背上,毛巾还在他肩上搭着。
他穿了一条略紧身的背心,手臂上的肌肉均匀,可看着线条优美,并不像有些肌肉男那麽凶恶。
下面的睡裤却是松松垮垮,他拉过姜末,仿佛有些为难:“我那段时间连胡子都不刮,丑得要命,你还是别陪着我了,要不然就真的跑了。”
“我又不看脸。”姜末生气地嘟起了唇。
她在谭辞的手臂上掐了一下,他笑着躲开。
“好好好,我看脸行吗?”他掐了下姜末的脸蛋:“我老婆这麽好看,可千万不能跑了。”
姜末拿掉他的手。
谭辞一拉,将姜末拉进怀里。
她靠在他的胸口上,还真在想,如果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。
“明天,我们去试婚纱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还差一个婚礼,等‘朝暮’做好了,我们就戴着它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。”
谭辞抱着她,看向窗外的夜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