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不喜欢明骊麽?管那麽多做什麽?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。”春柳依说:“顾清霜虽然做事不怎麽样,但人品挺好的。跟她结婚不亏。”
“这话说的。我们明骊做事也好,做人也好,细算起来是我们明骊亏啊。”
“顾清霜家世也不差,明骊怎麽亏了?”
“明骊长得漂亮啊。”
“顾清霜也不丑。”
“可她冷漠丶古怪丶还有前女友!”
“……”
一番争论过後,春柳依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然後呢?”
“没什麽然後,我就想打听一下沈梨灯家的事,最重要的是她那个弟弟,如果打了她弟弟的话,会被她家报复吗?”祝寒星问。
“什麽?你们打了小比特?”春柳依惊讶。
“不是叫垃圾场吗?”祝寒星问。
她就听明晞一直在吐槽,说的也是外号,倒是真不知道对方大名叫什麽。
“垃圾场?”春柳依重复了一遍,随後扯唇笑笑:“也挺贴切。”
“什麽意思?你们认识?”祝寒星讨好地笑笑:“好姐姐,我就知道没问错人,你果然见多识广,什麽都知道。”
春柳依睨她一眼,虽然知道她这是虚假的逢场作戏,也还是挺受用的。
尤其她提起来的是那位。
“一个忠告,不要惹。”春柳依说:“沈家人对那只小比特有求并应,没人敢惹。”
“完了。他跟明骊的妹妹同班,明骊今天当衆扇了他。”祝寒星说着甚至笑了:“听说狠狠扇了五耳光。”
春柳依对明骊的印象还停留在温温柔柔的邻家妹妹,一时间想不出来她打人会是什麽模样,稍稍有了点好奇心。
祝寒星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她自己,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,一看见春柳依的表情,立刻阔阔而谈起来。
虽然她并没有亲临现场,但听了明晞的转述之後,再加上她的润色,讲得绘声绘色。
春柳依不自觉就听了今天,听到中间还不由得皱眉:“顾清霜还拦她?”
“是啊。你说顾清霜是不是没脑子?”
“她倒是为了沈梨灯一向没原则。”
“可那是明骊啊。我们明骊从来不打人。”
“顾清霜估计也得做噩梦。”
“才不会。我看她没一点良心。”
“……”
探讨几句後,春柳依忽然低咳一声,朦胧地说:“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祝寒星忽然看见她柜子里的酒,心念微动:“要不咱们边喝边聊?”
“不了。”春柳依脚踹着柜子,不让她动一下:“还想不想听?”
“想听想听。”祝寒星很久没喝酒,而且看见春柳依这里的酒都是珍藏许久的,喝起来应该别有一番滋味,用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春柳依:“就喝一点,我馋酒。”
“没门。”春柳依说。
祝寒星去抓她的手,没想到这次被春柳依躲开。
祝寒星却没放弃:“好姐姐,就喝一点。”
她比了个手势:“一丢丢丢。”
春柳依抱臂,往後一坐,无奈妥协:“我不喝。”
祝寒星已经开了酒,“一起呗。我酒量不差,肯定不会醉,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喝醉以後对你做什麽。”
春柳依眼皮都没擡:“不喝。”
“哦对了,虽然你一直跟我说不喜欢女的,可我知道你喜欢女的。”祝寒星喝了口酒,没有热水暖胃,但更适合夜晚的成年人。
“跟你有什麽关系?”春柳依眸光锐利地刺向她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赶下车,“反正我不会喜欢你。”
“有啊。我一直没跟你说,其实我是直的。”祝寒星说:“我谈过男朋友。你听过我那首歌吗?”
春柳依面露尴尬,似乎对自己之前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好意思,看见祝寒星喝着自己的好酒还说这种让人害臊的话,春柳依伸手把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她沉默不语也没关系。
祝寒星会自己说:“《缠月》”
“忽远忽近的距离,像星星缠住月亮
你永远是我的不可及
月的光落在大地,却独独略过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