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茂盛花丛罅隙中,依稀可窥见一抹春色。
两道纠缠的人影几乎快合二为一,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银清喉间溢出的低吟。
鲛人小脸一红。
岑让川已经把银清上衣扒下半边,轻轻用虎牙磨他湿淋淋的耳垂。
不多时,便红得像树上的樱桃。
她边在银清身上留下痕迹,边睁眼去看岸上的鲛人。
一看之下,她恨不得锤爆那条鱼的脑壳。
还不走?
在这看你主体的活春宫?
嫌死得不够快?
银清觉察到她的分心,想要转头去看,立刻被她摁住,柔软的舌在他喉结上像在卷弄樱桃核。
“嗯……”银清敛眸仰起头,让她能更加顺利地品尝自己。
岑让川赶紧用手垫在他後脑,生怕他现在嗑疼清醒过来。
她空出另一只手,朝鲛人方向挥动,示意他赶紧离开。
鲛人鬼鬼祟祟地点头,这宅子里不止这一处有池塘,他去另外一边,不在这,见不到岑让川,银清应该不会追杀到底吧?
问题来了,银清真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,他跑那麽远,没法跟岑让川求救啊!
左右为难之际,一根藤条悄无声息腾空跃起。
“啪”一下,抽在人鱼尾巴上。
鲛人疼得嚎了一嗓子。
银清慢慢闭上眼,嗓音喑哑,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岑让川一愣,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,马不停蹄鸣金收兵要上岸离开。
银清拉住她,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,湿漉漉的几乎被升起的欲念占满。
他让她把手放在自己胸口,低声说:"你要是走了,我现在就绞死他。"
“……”
岑让川和鲛人同时沉默。
鲛人想说话,又不敢说,乞求的目光望向她,顺带哭出几颗珍珠企图用钱财让岑让川心软,让她献身留下自己一条狗命。
岑让川盯着那几颗珍珠,勉勉强强答应:“不走……”
她刚说完,银清拥上来,隐隐急迫地说:“不许再看他,也不许跟他说话。快点,碰我。”
岑让川心不在焉说好,目光控制不住往鲛人那飘去,揉他的动作不免轻缓几分。
银清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,用力吻上来,差点给她咬出血。
他受不了从她眼睛里看到鲛人的影子,力度不免有些控制不住。
没了视觉,其馀感官变得灵敏。
她甚至能清晰听到鲛人鳞片滑过草地去到沿廊上快速离开的动静。
岑让川暂时放下心来,也不管嘴上被他咬破皮,终于肯专心对付他。
手掌下,浸过水的皮肤滑腻地像半凝固的牛乳布丁,点缀着两颗榛子,还是刚从烤箱拿出来的,又热又烫。
他难耐地哼出声,又嫌在水里不方便,直接让水下藤条把他们送上岸,纠缠的身影压塌一簇又一簇花草。
银清仰面躺下,琥珀色眼眸望见碧蓝的天空。
从未在光天化日毫无瓦片遮掩下做这种事……
他难得感到羞涩。
岑让川觉察到他放不开,随意摘片叶子遮在他双眼上後默默用力。
如愿以偿听到他压抑地喊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