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拍。昏黄的灯光中,一截带着紧实腹肌的腰身,一只手伸进了内裤里,腹部以下看不见全貌。
一分钟不到,照片被撤回。换以一句话:
抱歉,芋洒发错人了。
俞知年气笑。直接拨通对方电话。那头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。
“俞律师?”沙哑慵懒的声线,像酝酿着什麽。
“……刚才的照片,你要发给谁?”
“……你猜?”电话的两头背景都很安静,以至于肖意驰几不可闻的鼻息都能听到“肖意驰,你在干什麽?”俞知年握紧了耳畔的手机。
“俞律师。”声音像树上熟透的水蜜桃,堪堪挂着,摇摇欲坠,“你的手边有什麽,念给我听听好不好?”
俞知年甚至觉得耳朵被对方说话的气息打湿了。
他的手边有什麽。他的视线落在附近一叠不久前打印出来的纸上。俞知年取过,“……我现在念给你听。”
肖意驰伸进内裤里的手已经准备好了。
俞知年念的是英文。嗓音被压低,正宗英伦腔,通过电话线,自带电流。
“圣比德曾将一个人的某段人生以旁人视角阐述——”
真悦耳。内裤里的手正兴起地撩拨着让自己愉悦的地方。
“如一只忽然飞进宴会厅的麻雀,一闪而过,又飞了出去。”
慢着。这句话怎麽这麽熟悉?
手停下。
“它经历了哪场风暴而来,即将穿越何地的寒冬,我们不得而知。”
肖意驰猛地从床上弹起。
“俞知年。”他气急败坏,“你念的是什麽?!”
俞知年在电话那头笑了,笑声低醇,真心实意的高兴。“嗯?就是放在我手边,前几天打印出来的丶某位记者的文章。”
肖意驰脸在发烫,“你别太过分!”
俞知年把纸放下,手往浴袍里钻,“……肖意驰,想不想让我一边念你的文章,一边操你?”
肖意驰一下子屏住呼吸。
“可能做不到,我想舔你的穴口,把它弄湿弄软……”俞知年鼻息加重。
肖意驰闭眼,深吸一口气,呼出来是微微颤抖。
“我插进去後,可能也没有馀裕念,因为你里面缠得我很紧,催促我赶紧动。”
肖意驰咬唇,一手拿手机,另一手笨拙地扯下内裤,勃起的阳具亟待抚慰。
“我动起来,就更念不了了……你最好是哭着求我,但求我也没有用,只会让我更兴奋。”不稳但冷酷的语调里有变态的灼烧热度。
肖意驰加快手速,不自觉泄出的一声轻轻的叹息被俞知年耳朵捕捉,俞知年兀地站起,手上下撸动节奏飞快。
“我揉着你的臀,不断撞击你,越来越快,你尖叫,然後——一”
肖意驰射了,没忍住声音,一声短促的“嗯!”传到俞知年耳朵里,刺激他所有的感官。
额角青筋突起,俞知年恶狠狠地以语言蹂躏肖意驰尚未平复的肉体,“肖意驰,我要在你里面射出来,把你的小穴灌满,多的还流出来,弄脏床单。”
肖意驰倒往床上,叫一声,“知年……”
俞知年射了,电脑屏幕和面前的书桌长长一道白浊。
喘息趋缓後,俞知年拿起被弄脏的打印纸,如恶魔诱人堕落,“我打印了你所有的文章。……想和我来点其他花样吗?”
那头不作声。
“肖意驰,来,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