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行大礼,冷蔓悲愤交加,越失智。
“你让开,我今天非要管教责罚,让她明晓轻重,不敢再造次!”
许烁博毅然决然,护着美人。
“请恕孩儿直言,母亲没资格动宁姨娘,若有异议,不妨去问父亲。”
冷蔓雷霆大怒。
“好!我这就派人,去铜事台,唤老爷回来。”
“家宅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就不信,他还能容忍宁洁薇任性胡为!”
她转身,走出房间。
“来人……”
管家知晓,老爷身在府中,下人通传夫人命令,他自然如实转达。
没多久,许明骞至迤逦居。
许烁博郑重其事行大礼,故意挑衅母亲。
“孩儿许烁博,恭请父亲福安。”
他加重“福安”二字,嘲讽意味鲜明,冷蔓气得咬牙切齿,拊心疾。
许明骞扶起爱子,转而,落于正座。
“平身,赐座。”
冷蔓按下怒意,冷静以对。
“老爷这么快赶回来,想是,和妾身一样,对此事深恶痛绝吧?”
许明骞做派,公允公正。
“午后,我便告假,身在居处,故而至。”
“夫人所述之事,只是你的一面之词,不经核实,我不会无端气恼。”
冷蔓骤然色变。
“你是说,我无端气恼?”
许明骞正容亢色。
“我无有此意,唯是了解夫人性情,猜到其中必有误会。”
冷蔓眉头紧皱,极其严肃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我什么性情?”
许烁博接上话,转回正题。
“父亲英明,母亲所述,确有误会。”
“孩儿无错,却遭母亲责打,宁姨娘体贴,愿为我敷药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冷蔓不甘示弱,厉声质问。
“医治敷药,为何不找郎中?”
许烁博早就想好说辞,侃侃而谈。
“母亲私自动手,责罚孩儿,不合规矩。宁姨娘深恐这事传出去,有损姐姐贤德,遂,自告奋勇,不托旁人。”
“宁姨娘敬重姐姐之心,我们全府上下,哪个不知,哪个不晓?唯有母亲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冷蔓怒形于色。
“你说错话,我打你几下,能怎么样?你受着忍着便罢,这一点点伤,敷什么药?”
许明骞找到话口,阐述己见。
“夫人这话,说得不对。”
“博儿受伤,为何不能治?身为人母,夫人太过严苛。”
冷蔓耐着性子,给他讲解情势。